我父皇是个***的昏君,必定不长寿。
没想到,他还没把山河霍霍垮台,我就被心上人以清君侧的名义,一剑毙了命。
更生后。我封心锁爱,同心用心搞奇迹。
丞相那老奸贼。却把最标致的小儿子,送到了我床上。
他不知,这实在是他最大的底牌。
1、
我拄着下巴,手指在雕花楠木扶手上轻点,端详着床上的男人。
他身着青色薄纱,双手被细链吊起,长发随便散落胸前,慵懒惑人。
丞相家的庶二令郎裴清晏,被父兄如娼妓般送到我床上。那双眼珠,却一片冷淡。一如宿世,他将长剑***天子的胸膛。语气清凉,臣恭送陛下。
刚更生,就送个这么大的礼品。
成心机。
我起家走到他眼前,勾起他下巴:“长的不错。”
他衣衫微敞,锁骨白皙标致,胸膛上伤疤交织,狰狞骇人。
“丞相好不轻易给我送小我,也不知禁不禁折腾。”
裴清晏闻言,勾着笑:“殿下总得试一试才晓得。”
他眼睛很标致,眼尾悄悄上挑,眼光漫不尽心又沉寂莫名,勾着人深陷此中。
“你觉得我不敢?”我从腰中抽出匕首,划过他的衣衫,衣衫寸寸褪去,显露精干的腰身。
他眼珠才起了波澜,腔调却懒惰舒服:“怎样会呢,殿下勇猛无敌,不输男人。只是,不知臣与萧将军谁更入殿下的眼?”
我一怔,刀尖勾住了他绶带。
宿世,父皇陷溺美色,萧瑟中宫,帝王痴情,母后死后的世族衰落,她不恨天子,只怨毒了我。
如她所说,我是个灾星,身旁的人连续死去。
我逃出了皇城,混在了戎行中,结识了萧渊。
他身世将帅世家,家人连合敦睦,一身凛然邪气,曾身中数箭,救我于囹圉。
早晓得了情面冷暖,习气了冷视不公。我趴在萧渊的背上,震动他的笨拙,竟会舍了本身的命去救别人,心脏却从未有过的暖和。
或许在别人眼前,我凶恶肆虐,可独对萧渊,我捧出了本身一切的至心。
裴清晏提起萧渊,是想让我放他回府。
我捏着他的下巴,覆上了他的唇。
他的唇很凉,眼眸微睁。
“砰!”
门被踹开。
我昂首,萧渊身着银甲站在我眼前,公理凛然。软甲未卸,应是刚从练习场赶来。
他死后宫女寺人,见此宫闱秘事,扑啦啦跪倒一片,低着头哆嗦不已。
我看着他,勾起嘴角,笑若向阳。
萧渊的脸五彩缤纷,出色纷呈,强忍肝火道:“明月,你在做甚么?!”
我随便笑着,手指划过裴清晏的胸膛:
“萧将军猜猜我在做甚么?”
他避开眼,有些温怒:“裴令郎是丞相之子,是朝廷命官,你怎可如斯赤诚他?”
“与我欢好,便是赤诚他了?”我直视着他,手指捉弄裴清晏散落的发丝,心情无辜。
他瞳孔微张,的确是难以相信。
之前萧渊皱皱眉头,我都会意惊胆战,恐怕他也会讨厌我。病态到捧出心脏给他,却怕他嫌脏。
现在心中却难起波澜,他那一剑,斩断了我那该有或是不该有的心机。
我扭过裴清晏的脸,悄悄落下一吻,语气宠溺:“用心点,本宫好好疼你。”
萧渊怒极,大步上前。暗卫齐刷刷闪出,护在我身前,抽刀相向。
萧渊走了。
裴清晏半躺在我身下,面颊染了薄红,眼睛安静而幽邃,似将我看了个清楚。
“殿下,这是和萧将军置气呢?”他看了眼门外,沉甸甸道:“再玩下去,真就玩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