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感谢你,玉柳……你的大恩盛德,我会永久铭刻在心。」
我感觉吧,这两人不愧是兄妹俩。
头脑是一脉相承的,不太好。
我戴上轻飘飘的凤冠,又盖上盖头,坐进肩舆里,一起摇摇摆晃地进了丞相府。
其实我内心还挺欢快的。
这是我第一次穿红衣,想不到便是嫁衣了。
衣裳是按沈漫漫的尺寸来做的,我穿略微大了点,不过不要紧。
之前,由于沈漫漫爱穿红衣,以是沈桐文就不许我穿。
再加上我的暗卫身份,我能穿的,几近只要玄色。
由于丞相大人病弱,一系列拜六合敬来宾的典礼都免了,间接送入洞房。
我坐在烛火跳动的房间里,没一下子,听到门开了,接着脚步声垂垂近了,停在床前,一只白皙苗条的手挑起盖头。
我下认识抬起脸,正对上一双浅笑的眼睛。
眼睛的仆人笑着对我说:「你不是沈漫漫啊。」
他其实有一张极都雅的脸,眉毛淡黑,上面是一双清澈而沉寂的眼睛,嘴唇轻轻勾着,没甚么赤色。
这张脸的色彩淡了些,可却像笼着一层江南细蒙蒙的烟雨,反而衬得气质矜贵清华起来。
「我简直不是。」我安然地址了颔首,小腿搭着脚踝一勾一勾的,眯起眼睛望向他,「你怎样晓得的?」
「我见过沈漫漫。」他说,「她没你都雅。」
这句话,我受用至极。
立即仰着头,冲他很残暴地笑:「沈漫漫传说风闻了一些有关你的传说风闻,不情愿嫁过去,我就替了她。」
他点了颔首,很沉着地问我:「你晓得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吗?」
「晓得,但我技艺比拟高强,打得过我的人,能够不太多。」
他终究笑了,笑起来时眼睛向下弯,嘴唇轻轻有了点赤色,看上去很是标致。
他笑着,突然侧过甚去咳嗽了两声,又转返来对我说:「没干系,我娶你就好。」
那骨节清楚的苗条手指轻轻挑开我的衣衿。
火红的床幔被放下来,我身上的嫁衣被一寸寸剥下。
「阿谁。」我又一次作声了,「我的纯洁已不了。」
严玄亭原来在啃我的锁骨,这下抬开端来,笑着问我:「纯洁是甚么?」
他恍如一点都不介怀,只是从容不迫地附在我耳边,低声念:「粉香汗湿瑶琴轸,春逗酥融白凤膏。」
欲火在他沉着的眼睛里星星点点地燃起来,直至连缀成海。
但是这句诗由他念出来,认真一点都不下贱,只是嘶哑低落,莫名地令我情动。
意乱情迷的时辰,我听见他问我:「你叫甚么名字?」
我略微找回了一点明智:「敬安王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玉柳,但是我不喜好。」
他抬起上半身,在暖黄的烛光里凝望我的眼睛:「那你原来叫甚么?」
「絮絮,我叫絮絮。」我说,「敬安王说这名字贱得很,和他们敬安王府的气质不太搭。」
严玄亭嘲笑了一声,语气里多了几分恍如与生俱来的倨傲。
「一个空着名声的敬安王府,倒真拿本身当回事了。」
他说完,俯下身来亲吻我的眼睛,笑着说:「那我就叫你絮絮了。絮絮,很心爱的名字。」
我爹娘起这个名字的时辰,只说贱名好赡养。
沈桐文万分厌弃它,沈漫漫更是瞧不上。
严玄亭是第一个说我名字心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