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冬弈刚走出门口,刘瘦子手机就响了,拿起来一接,只听得里面传出一阵短促的声响。
“刘哥,你适才说甚么大龙邮票?”
“全新大龙邮票,万年有象,你适才不是说我吃饱了撑的吗?”刘瘦子笑得像一尊弥勒佛,他早就猜到了会是这类成果。
“你肯定是万年有象?那但是比大龙还要奇怪的绝版珍邮,若是有我出八十万,不,一百万,不管新旧……”德律风那头富二代像打了鸡血般高兴,巴不得顿时曩昔看个事实。
刘瘦子澹然一笑,从容不迫的说道:“说真话我也没见到工具,你最好是叫个里手一起曩昔瞧瞧,如果成了记得请我去天上人世搓一顿……”
嘟嘟……话没说完何处已挂了,刘瘦子面颊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,随后眯着眼笑了,心说,这家伙还真是个急性质,希望楼上的哥们别让我绝望才好……
程冬弈这会正拿着扫把簸箕,敷衍了事的扫除着楼道,别看这活计貌似轻松,几栋楼扫上去也足以让他汗如雨下,更况且昨晚他一宿没睡,此刻已经是口中发苦连眼帘子也一个劲往下耷。
好不轻易扫除完了楼道,程冬弈拖着怠倦的身子回了家,一进屋就倒了一大杯凉白开猛灌起来,才灌了两口,里面响起一阵短促的拍门声。
“哥们,开门,哥来了……”这叫门的也是一绝,都不晓得是些甚么参差不齐的。
程冬弈梗着脖子咽下了堵在嗓子眼里的水,翻了个白眼施施然曩昔开了门,只见门外站着一老二少。
满脸肥肉的大瘦子可不恰是楼下的刘哥,他身边另有个穿得花狸狐哨的年青人,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,高高大大,脖子上挂着一根亮闪闪的扁实白金项链,手上拧着个电脑包,面皮白净,眉宇间显露出一股子孔殷之意。
一旁另有位戴眼睛的光头老头,光瞧他镜片边缘清楚可见的叠圈儿就晓得度数相对不低,这大热天的竟然还穿戴件青色长袍,背面上的布都被汗贴在了皮儿上,不细心的人还真看不出来。
“哥们,传闻你这有张万年有象出卖,快拿出来给唐哥长长眼……”年青人急不可耐的进了屋,一句行话信口开河。
堂哥?我几时认了这门亲戚?占自制也不带如许的的吧?程冬弈临时候愣是没反映曩昔,神气变得有些怪僻。
“哈哈!他姓唐,叫国斌,就这猴急的性质,挺仗义一哥们。”刘瘦子腆着肚子笑着解开了程冬弈心头的迷惑。
程冬弈点了颔首,回身从书包里翻出那本夹着万年有象的书放在桌上,掀开来用手指捏起塑料袋翻开袋口摊在掌心。
“哟,真是一头象,就这么张小票值一百万了……”唐国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张邮票,他家里大龙邮票却是藏了两套,惟独不这张万年有象,凑齐一套中国第一的邮票是他爷俩的宿愿,也是关乎到体面的大事。
中国第一套全张大龙邮票分为三张云龙,一张宝塔和一张万年有象,此中以万年有象最为名贵,宝塔和万年有象均未正式刊行,存世少少,是以集齐三张云龙并不坚苦,但要集齐备套难度增添了何止万倍,集齐一套大龙邮票无愧为集邮界泰山斗极,其意思远不是款项所能权衡的。
刚起头被刘瘦子一通德律风搅了清梦糊里胡涂挂了德律风,厥后回忆起‘万年有象’四个字惊得他甚么梦都醒了,叫上对古董邮票很有研讨的吴老,急切火燎的驱车冲了曩昔,一起上不知闯了几多个红灯。套用唐国斌的话来讲,两百一次,一天闯个十次八次的就当吃了个开胃菜。
吴老一见程冬弈手掌中的邮票,内心莫名一阵冲动,赶快从兜里取出缩小镜,镊子,毛宣纸,手套,和一小叠薄如蚕翼的小塑料袋,用镊子悄悄夹住邮票谨慎翼翼的放到了毛宣纸上,用缩小镜仔细心细打量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