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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母与我同时有了身孕。

她笑道：“柔儿，你一并扶养，岂不恰好？”

我觉着蹊跷，便问良人。

他却说：“归正你一个也是养，两个也是养，母亲年老，你光顾一二又若何？”

好啊！既是如斯，那这胎儿我不留了，这姻缘我也断了！

正当我要和离之时，竟发明底子不是婆母老来得子，而是良人外室所出的野种！

1.

医生来贵寓诊脉，说我有喜。我心中欢乐，寻到书房寻宋明：“良人，我有喜了！”

他却怔在原地，片刻无言，哪有半分欢乐之色。

“良人？”我唤他。

他这才回过神来，面上强作欢颜：“这却是功德。”

这回轮到我停住：“你这是怎样了？”

他颔首道：“无事，只是迩来公事忙碌。我要去后院看看爹娘。”

公婆住在后院正房，宋明逐日必去存候。

“我随你同去，恰好将这个好动静告知...”

话未说完，宋明便道：“不用了，你好生歇着，我自去便是。”

相处多年，我清晰地感受到他神采有异。

他去了后院，直到黄昏才返来，身边还随着面带笑意的婆母。

我觉得是因我有孕，她特来探望。

“媳妇，听晖儿说你有喜了？”母亲一进门便问。

我颔首道：“是，医生方才诊断出来。”

母亲携我入坐，对宋明道：“你快去筹办些吃食，我与媳妇说措辞。”

宋明回声退下。

“母亲，让我为您泡茶。”我欲起家。

母亲按住我手：“且慢，我有要事相告。”

我复又坐定：“何事？”

母亲掩面轻笑，略显羞怯：“实在我也有了身孕，前几日才晓得！”

我骇怪不已：“有孕？”

“得悉你也有喜，我内心别提多欢乐了！这可不便是老天爷赐的缘分？”

“柔儿，你一并扶养，岂不恰好？”母亲满面东风，眉眼间满是忧色。

年过五旬的母亲有了身孕。

还要我替她扶养？！

这话实在使人难以相信。

母亲乐不可支：“我与你公公盼了好久，终得二胎！这机会认真妙极，府中双喜临门！”

双喜临门？

我心中嘲笑，这清楚是给我添堵罢了！

如果平常人家也就罢了，偏生是本身婆母，这叫我若何应答？

我深吸一口吻，委宛道：“母亲，您年事已高，这身子怕是受不住啊。”

不想母亲面色一沉：“柔儿，你这是甚么话？莫不是在咒我？”

“正因我年老，顾问孩子费劲，才让你带着。”

“现在你也有了身孕，一并扶养，就当生了对双胞胎，岂不更好？”

呵呵，现在她倒要我感德感德不成。

我再也按捺不住，冷声道：“母亲既知带孩子辛劳，莫非妊娠十月就轻松了不成？”

“姜柔！”母亲勃然变色，“你这是故意与我尴尬刁难！”说罢，肝火冲冲地拜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