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
这些工作办完,才不过半个时候。
这时候候候,我才发明宋明派小厮来寻我好几回。
现在孩子没了,我也该把和离这事提上日程了。
我让丫环去寻他,未几时宋明便肝火冲冲地闯了出去:
“姜柔,你好大的胆量,竟敢私行带走我的马车!”
我嘲笑一声:“你的马车?此言差矣。”
宋明面色一滞,抬高声响。
“虽然说马车是你陪嫁之物,但这些光阴都是我在用,你怎能说带就带走?速速给我送返来!”
真是厚颜**!
“痴心妄图!宋明,咱们...”
和离二字还不出口。
宋明怒目切齿道:“不论你要做甚么,本日以内必须把马车送返来!”说完他就甩袖拜别。
他的确是痴心妄图!
我命丫环四周寻他,那厮竟躲在书房装疯卖傻,连门都不肯开。
这时候候候,一个好久未见的闺中老友遣人给我送来手札:
【雅mm,姐姐有一桩要事相告,却不知从何提及。】
我眉头微蹙,提笔回道:“姐姐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我复书后,她好久不复书。
几往后,才派人又送信来。
我赶紧将信睁开来看。
信中提到城中有一医馆,专是为都城中有孕的妇人开设,卖的是些稳胎和调度身子的方剂。
一日,她与交老友人一路出门游逛时。
恰好瞥见我良人搀着一男子进那医馆求医问诊。
她心生迷惑,却按下未表。
只遣走丫环,让丫环靠近些分辩。
却没想到竟真是我良人。
此事已过很多天,她一向踌躇该若何奉告于你。
那男子年方十九,已怀孕孕三月余日。
你良人却在外自称是她的良人。
我这才晓得——
本来他竟在外养了外室,那男子还已有了身孕。我本觉得会意如刀绞,却不测地安静。
究竟结果早已看破他的为人,和离之意已决。
可转念一想,工作却透着蹊跷。
他那外室有孕在身,他年过五旬的娘竟也说有了身孕。
这不免难免也太巧了!
细想之下,生怕这此中还有隐情。
我向老友写了封复书叩谢,放下笔后寻思很久。
思来想去,我改了主张,临时按兵不动。
既不提和离,也不告知宋明我已打掉腹中骨血。
当晚,我便驾车回府。
临行前爹娘再三吩咐,若有事须当即遣人来报。
我将马车停在院外,清算衣冠,徐行入内。
排闼而入,宋明马上显露满意之色。
他双手叉腰道:“这不是走了吗,还返来何为!”
随即向他娘夸耀道:“我早说过,她怀孕孕在身,定然离不得我!”
这般傲慢自豪,真叫人作呕。
我强压下心中讨厌,低眉扎眼地走到他眼前:
“是妾身不懂事,临时胡涂,求良人恕罪。”
宋明满意洋洋:“马车可带返来了?”
我赶紧应道:“马车已在院外,本便是良人的座驾,妾身岂敢私行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