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凤!是我害了你!”
她不要青凤去通报甚么信息,她只想要她在世!
月弥牢牢抱着怀中垂垂酷寒的尸身,一双眼被泪水渍得通红,张着嘴却哭不作声。
“呵,好一副主仆情深!若不是你挑唆她去刺杀朕的夭儿,她也许还能有一具全尸。”
“殇彦,我不......”
“住嘴!人证人证具在,你还想抵赖?”
殇彦嘲笑一声,一脚将青凤的尸身踹开,冲着侍卫号令:“传令下去,皇后挑唆婢女刺杀桃妃,婢女青凤悬尸城门示众,皇后罚奉三年,闭门思过,不朕的许可,不准踏出月泠宫半步!”
侍卫们赶快上前将青凤的尸身拖走,月弥拖着繁重的身子连滚带带爬地上前,一只手死死地拽住青凤的脚踝,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淌。
她放下庄严,歇斯底里得向汉子苦苦乞求:“殇彦,我求求你,把青凤的尸身留给我......”
“还给你?这殇国有甚么东西是你月弥的?”
殇彦耻笑着,在她眼前蹲下身子,伸手捏起她的下巴,欺压那双如水杏眸望向本身。
“痛......”
下巴被他的手掌控着,月弥只感觉骨头将近被捏碎了。
“月弥,你最好记着你本身是个是甚么身份!既然嫁到朕的殇国,就做好你一个和亲东西的本分!如果再有其余非分之想,再敢动桃夭一根汗毛,青凤便是你月弥的了局!”
话落,他便长剑一挥,将青凤五马分尸。
“不要!!”月弥痛得嗓音沙哑吼着,血液沿着嘴角徐徐花落。
儿时说要娶本身的人,现在杀了她的嫡亲至爱的婢女。
就连尸身,都不能留给她。
看着痛不欲生的女人,殇彦的心头莫名有一丝焦躁。
可想到桃夭,他便不屑于再多看她一眼,回身步履维艰踏过青凤的尸身就分开了月泠宫。
偌大的月泠宫全数宫人都被当即斥逐,青凤的尸身也被侍卫们拖走,空阔的大殿上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。
月弥趴在地上低声痛哭,磨破皮的手上只剩下一双青色的凤尾绣花鞋。
夜色渐沉,月弥支持着衰弱的身子从酷寒的地上爬起来。她怀里还抱着青凤仅留的一只绣花鞋,艰巨地移动着身躯。
她找来一沓纸钱,跪在青凤被悬尸的标的目的,扑灭一簇火星,送她最初一程。
惨白的纸钱触火收回吱吱呀呀的零碎声音,仿如果青凤的冤魂在惨叫在低泣,又敏捷跟着火苗燃成灰烬。
月弥怔怔地望着这一团熄灭的火苗发楞,往铜盆里添纸钱的手颤得利害,眼睛也由于久长的抽泣痛到将近睁不开。
砰然一声,一盆凉水突如其来,浇灭了这一团火。
水珠搀和着纸灰溅在月弥清凉的脸上,纸灰的余温烧得脸上的肌肤一阵痛痒。
月弥昂首望,穿着华贵的桃夭正由宫人扶持着站在门坎外,手里拿着的恰是方才泼完水的瓷盆子。
“啧,没想到凤国帝姬居然落到这步地步了?”
桃夭脸上带着讽刺,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笑作声来。
“你来做甚么?”月弥回头,即便身残,但骨子里的崇高气宇照旧将桃夭压抑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