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楼下那老工具终究熬不住了。”
我刚进门,就听到楼上用很大的声响在会商我妈。
我走到阳台上,翻开窗,声响更大了,比在本身家措辞都吵。
“是啊,一天到晚找物业。物业还不是咱们养的?老不死的。”
“我看她便是有精力病,该去精力病病院。”
“她啊,便是想汉子想疯了,见不得别人一家子和和美美。”
“我就该多骂她几回,每次骂她,她就缩回家里去,我骂得一点儿也不过瘾。”
“老工具便是矫情,有钱买别墅去啊。住楼房就得忍着!”
我闻到一股烟味儿,我妈是最受不了别人吸烟了,她闻了二手烟会偏头痛。
我都不晓得我妈这几年是怎样过去的,她怕我担忧,历来没跟我说过。
俄然,啪,一个工具,从楼上阳台扔下来,正掉到我脚下。
我垂头一看,是一个还没燃烧的烟头,还溅着火星。
跟人沾边的事儿,他们真是一样儿都不干。
我一脚踩灭了烟头儿,打开阳台的窗户。
楼上传来哆哆哆,有纪律的声响,听上去像是在剁肉。
小孩子骑着扭扭车,从屋子这边,滑向另外一边。
不止一个小孩子,另有打闹声,拍皮球的声响,工具砸在地板上的声响。
各类声响混在一路,感受全部屋顶都在震撼。
我把行李放在家里,锁好门,就去了病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