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“萧夫人，你快瞧瞧，那贱婢摔毁了你甚么工具？”

沈月柔赶紧垂头，看到地上几块翡翠碎片，大惊失容。

“这是前些日子摄政王赏给我良人的翡翠佩，代价连城，更有放心安胎之效，沈清棠你竟然毁了它！”

世人瞪大了双眼。

“这个贱婢看来是凶多吉少了，我也传闻过这块翡翠佩，是南疆的贡品，名贵很是，萧大人奉行新政有功，摄政王才赏了......”

沈月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，“来人，这个贱婢毁了摄政王犒赏之物，快将她拖下去杖毙！”

我冷冷道：“沈月柔！你岂敢！”

“我劝你一句，我不是你能动的人！”

沈月柔愣了愣，世人收回一阵不屑的讽刺。

萧景煜皱了皱眉，“沈清棠，你毁了王爷犒赏还口出大言，认真是不要命了？”

我不感觉然地抬了抬眼角。

“不便是一块翡翠吗，再若何名贵也比不上一条性命，何况这是尊夫人本身没站稳才摔碎的，与我何干？”

沈月柔怒目切齿，“你蛮横无理！”

说完她向远处招了招手，一个小寺人跑上前来，恭恭顺敬地向沈月柔行了礼。

“萧夫人，这是怎样了？”

沈月柔指着地上的碎渣，控告了一遍我的罪过。

小寺人抬眼高低端详了我一番，随即喝道：“猖獗，你是哪家的婢女，竟敢在太后宫中闹事？”

我与裴砚结婚后为了便利行医，从不出面，偶然来太后宫中存候也是太后身旁的主事公公李德海领着，是以上面的小寺人大多不熟悉我。

我嘲笑一声，镇定自若地说道。

“我的身份，你能够问问你们李公公。”

小寺人困惑地愣了愣，随即眉头紧皱。

“小贱蹄子！你定是晓得李公公本日身子抱恙未曾当差，才搬出他的名义弄虚作假！”

“你损坏摄政王亲赐的翡翠，便是拿你的命来抵也杯水车薪！”

见他们缠着我不放，我耐着性质淡淡道：“不过是一枚翡翠玉佩，我赔给他便是，何必这般轰轰烈烈？”

“赔？戋戋一个贱婢竟这般大的口吻！你拿甚么赔？”

世人欷歔不已，都感觉我傲慢至极。

我不理睬，垂头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交到小寺人手上。

“拿着这个去御书房外候着摄政王，他自会大白。”

听到我搬出裴砚的名号，四周一片死寂，死死盯着我手上的物件，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
沈月柔一把夺过令牌，讽刺道：“沈清棠，你认真是大话连篇，摄政王本日也会列席寿宴，何必你去请？”

“你不会感觉拿一块破令牌就想假充是摄政王的人吧，退一万步说，就算你是摄政王府的婢女，犯了错一样要究查！”

“并且......我看这块令牌更像是捏造的！”

世人拥护着颔首。

沈月柔满意地将令牌顺手丢到地上，我赶紧俯身去捡。

这枚令牌是裴砚特地为我打造的，反面的王府标记里多出了一朵海棠花，暗合了我的名字，与王府平常的令牌天然不一样。

“我与摄政王是何干系，等摄政王来了自有分辩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