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鸾只记得,她已被凌迟正法。
那刀子一刀刀的刮在她的身上,生疼生疼的。
可为甚么,她醒来以后,又呈现在了皇子府?
沈青鸾的手重抚过床头的瓷壶,眼光恍忽,这熟习的统统,都让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。
直至看到轻轻突出的小腹,她的心才逐步落了上去。
“还好,你还在……”
看来,她死的太不甘,连阎王都不收她,让她回到了五年前。
统统,都另有从头来过的机遇。
而这一世,她不会再弄丢他。
沈青鸾的手扶着小腹,唇角上扬。
恰恰就在这时候,房门被推了开来。
沈玉柔踏入房内的那一刻,看到的便是沈青鸾那张绝色倾城的相貌。
她压住心里的妒忌,眸中盛满了冤枉,这姿势很是楚楚不幸,引人垂怜。
怕是任何汉子,都谢绝不了这类如小白兔的女人。
“姐姐,我不大白,你有幸能嫁给殿下,为甚么还要与人暗度陈仓,乃至怀了野种?我晓得你从小不喜好我,以是,昔时你晓得我爱慕殿下以后,非要抢走他。”
沈青鸾抚着小腹的手一顿,心中嘲笑连连。
昔时,皇后外家犯了事,二皇子也被囚禁了,在现在沈玉柔就与二皇子有所婚约,恰恰沈玉柔生死不嫁,最初,沈家那人才把她推了出来。
谁知二皇子笃定是她强行要嫁给他,以致于结婚以后,再也不来见过她一眼。
如斯甚好,她也落得安静。
这件事直到天子得悉是本身误解了皇后,皇后的母家也消除了怀疑,沈玉柔就又黏了下去……
“够了!”
一声厉喝从门外传来。
夜陌凌大步走入房内,他单手负背,漂亮的相貌上带着冷厉:“沈青鸾,这个位子原来便是玉柔,昔时你用尽手腕,便是为了成为本皇子的老婆!可你当了皇子妃,又不守本分,若不是玉柔讨情,你已被杖毙!”
“殿下,”沈玉柔面庞衰弱,她摇了点头,唇角挂着无法的笑,“实在,我很懂得姐姐,若非是殿下不肯与她同房,她也不至于孤单之下做出这般事来。”
夜陌凌嘲笑道:“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料罢了,本皇子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,他有何资历让本王宠幸她?玉柔,你不用再给她摆脱,本日我就休了这不守妇道的女人!“
“不守妇道?”沈青鸾站起了身,她的手撑着床沿,身子骨还不规复,有些衰弱,“那沈玉柔又算甚么?她还未出阁,就全日往皇子府跑,不晓得的,还觉得她是你的妾。”
沈玉柔相貌一白,面庞惶恐的望向夜陌凌。
那岌岌可危的样子,看了真叫民气疼。
夜陌凌牢牢的揉着沈玉柔的肩膀,满目都是肝火的看向沈青鸾:“玉温和你不一样,她这些年一向谦让着你,你到处欺侮她,毁谤她!别忘了,你在沈家也不过是一个拖油瓶。”
沈青鸾抬眼,她的心情安静,一双黑眸黝黑而艰深,毫无动摇。
“既如斯,,那我沈青鸾本日休夫,尔后男婚女嫁,各不相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