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了戌时。
颜兰宁定时到了嫡母的院子,泡药浴。
连续泡了几日,滚热的牛乳浇了上去时,她没忍住嘤咛。
“忍着点,还没被人碰呢!浪甚么浪!”周妈妈板着脸怒斥,又舀了一大瓢牛乳,浇在颜兰宁洁白的肩。
颜兰宁红着脸忍耐,唇瓣抿着,没再溢出半点声。
周妈妈的神色和缓了点,语言敲打她:“这药浴用的都是西域来的特别药材,奼女泡了不光身材敏感,最大的益处便是涨该涨的处所,能让汉子爱不释手,三娘子可别孤负了医生人的良苦专心。”
“嗯。”颜兰宁的手指牢牢的扣住木桶边缘,任由周妈妈将滚烫的牛乳浇淋在本身的身子上。
又捱了半时候,才得以出浴。
她本来的身材就不俗,瘦归瘦,该长肉的处所,却半点没缺,颠末几日的药浴,变得愈发饱满,让周妈妈这等有过身孕的妇人,都自惭形秽。
该死服侍汉子的!
周妈妈眼里流出几分轻视,皮笑肉不笑:“三**这水儿牢记辰时排挤,如许奴才爷能力喝到新颖的。”
颜兰宁神色微红,低眉扎眼地应了声:“是。”
肚兜被周妈妈撩起,她肃着一张脸,伸脱手拍了拍,氛围中马上满盈一股奶香味。
周妈妈看颜兰宁不免扎眼了几分,这妮子身材的确生成美人,提点她:“大姑爷出家归京有两年了,还不跟大**同房。你如果能引大姑爷破了戒,怀上孩子,帮大**稳固位置,往后就有享不尽的繁华贫贱,如若不能,就寻个几十岁的鮻夫嫁进来磋磨致死。”
最初的几句话说得特别重口。
“谢周妈妈教育。”颜兰宁仍是那副没脾性的模样。
颜家主母并非善茬,她眼睁睁看着几个庶姐被嫁人后,被磋磨得不成人形。
与其束手待毙,倒不如拼一把!
蛊惑汉子,就得豁的进来!
又泡了几日的药浴,颜兰宁在几个庶姊庶妹妒忌的红眼里,被一顶小轿送去了镇国公府。
摇摇摆晃的肩舆落地,她起家从肩舆出来,刚迈出脚,就闻声一声惨叫。
“啊!”
比半夜**的野猫还凄厉。
颜兰宁惊了一跳,定睛一看,竟是嫡姐的陪嫁丫环春二!
此刻衣衫不整的被人丢了出来,还在地上滚了几圈,而后哇的吐了口鲜血。
而叮咛小厮将春二丢出来的嬷嬷,站在国公府的台阶,冲春二瞋目怒眼的啐骂:“**的工具,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?谁给你的胆量,用那些污秽的玩艺儿祸患世子?如果世子的身子出了甚么岔子,几个脑壳都不够你掉的!”
“嬷……饶命……饶……”春二喉咙里咕噜噜冒着鲜血,连话都说不清晰,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血痕。
**,颜兰宁吓出一身盗汗。
传说风闻大姐夫佛子善心,可她还没进府就撞见如斯血腥的一幕!
嬷嬷此时注重到了颜兰宁,眼光锋利地将她端详了一遍,冷着脸问:“你便是颜三娘子?”
挑庶妹给丈夫做填房的事儿,嫡姐不明说,但一切人内心京都清儿。
国公府的老汉人也担忧宝贝孙子真的看穿尘凡,以是默认了此事。
摆布不过是添个通房。
说进来,世人还得夸嫡姐一声贤能。
颜兰宁欠了欠身:“是。”
嬷嬷面无心情地址了颔首:“来的恰好,将她送到世子的房中。”
颜兰宁内心一格登。
甚么环境?
不该先去拜会老汉人?
并且此刻仍是白天,间接侍寝?
她沉住气,随着嬷嬷离开世子的海晏堂。
颜兰宁看着面前紧闭的雕花楠木门,胸前俄然一凉。
刘嬷嬷间接撕开了她的衣裳。
气候酷热,颜兰宁穿得本就轻浮,被刘嬷嬷一扯,更是甚么都遮不住了。
刘嬷嬷满意的罢手:“出来吧。”
颜兰宁一想到要以这副模样见世子爷,耳根便不由得发烫,推开门,横隔在视野中心的是一扇刺着万佛朝宗的屏风,富丽而奥秘。
“噔、噔、噔……”
而屏风后,不时传来短促的木鱼声,愈来愈快、愈来愈响。
无故的使人焦躁起来。
颜兰宁不禁有些奇异,硬着头皮往里走,便看到案几正上方的那尊金光残暴的释迦摩尼佛像,下方则摆放着一张蒲团,而身着绣满梵文的白色法袍汉子正坐在下面。
他背对着颜兰宁,鸦发披垂,看不见边幅。
只闻声他敲出的一下又一下木鱼声,口中念着颜兰宁听不懂的梵语。
除他,屋里再不其余人。
这汉子便是她的姐夫,国公世半夜白皎!
颜兰宁又往前走了一步,还不落地——“滚!”
汉子蓦地转头,绯如赤豆的薄唇当中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,又低又哑。
而她也得以看清了姐夫的真容,皮肤白过纸宣,衬得长发如墨,眉眼沉黑,斜长又上挑的丹凤眼眼尾要命地缀了一颗白色的小痣,使得汉子清凉如孤月的气质里,多出一股欲孽胶葛,不死不断。
颜兰宁咽了咽口水,但很快,她发觉到了错误劲。
她的鼻子灵,竟在满室檀香里闻见了一股未消除的欢情散!
颜兰宁刹时大白过去。
春二可真够斗胆的!
敢给夜白皎下药!
如果下药能处置题目,嫡姐还犯得上费力巴拉让嫡母往府里送庶女?
颜兰宁固然被夜白皎的美色勾得心尖轻颤,可认识到他被下了欢情散后,她起头慌了。
不晓得春二究竟给他下了几多欢情散!
连檀香都盖不住!
本日她怕是要被汉子弄死在佛祖的眼帘底下了!